第 51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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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1 章
作為同窗，他一點也不給趙懷民面子，直接走到他跟前，羞憤道：“趙行儉，你又在睡覺，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奴，簡直是有辱斯文！”
明明是堂兄弟，一個成為主子，一個成為了奴才，他就不信某人不刺撓！！！
“咱們來這裏已有三刻鐘，鄙人從剛才就看到你在這裏不曾挪動，剛開始我以為庭外春色好，你怡然自得，流連忘返罷了”
“現在想來：原是躲這裏春困來了”
顧崇義擲地有聲，說話聲調較為尖銳，他喊了一嗓子成功引得大家的目光齊齊看向趙懷民。
聞此言，有鄙夷者，有看好戲者，也有搞事者。
趙懷民:“...”站著也能中槍？
他眼神微凜，泯然一笑道：“子非我,安知我之樂也？”
“春困秋乏乃天意所為，非人力左右”
睡覺吃飯本就是身體需要，可以餓著，可以吃飽，可以貪睡，也可以少睡，但是不能不睡，不能不吃。問題是：他昨天晚上徹夜陪著堂弟抄孝經，一夜沒睡，現在不睡覺......等死？
顧崇義早有準備，當下就堵住趙懷民的話頭：“孟子曰：無或乎王之不智也。雖有天下易生之物也，一日暴之，十日寒之，未有能生者也。吾見亦罕矣，吾退而寒之者至矣，吾如有萌焉何哉！
今夫奕之為數，小數也；不專心致志，則不得也。弈秋，通國之善弈者也。使弈秋誨二人弈，其一人專心致志，惟弈秋之為聽；
一人雖聽之，一心以為有鴻鵠將至，思援弓繳而射之。雖與之俱學，弗若之矣。為是其智弗若與？曰：非然也。 ”
既然是曲水流觴，就該不負大家的心意！而不是貪昧春困之好。
系統雲裏的霞光都快照瞎他的眼，趙懷民怒了：“若曰一面充擴，一面體認，則是一心而兩用之，亦不勝其面且擾矣。齊心;同心萬眾一心詳細解釋.一條心。同心；齊心。《書·泰誓上》：“ 受 （商紂名）有臣億萬，惟億萬心；予有臣三千，惟一心，兼親踈而兩用，參同異而並進。”
“再者：晏子身無五尺，封作齊國宰相；孔明臥居草廬，能作蜀漢軍師。楚霸雖雄，敗於烏江自刎；漢王雖弱，竟有萬裏江山。李廣有射虎之威，到老無封；馮唐有乘龍之才，一生不遇。韓信未遇之時，無一日三餐，及至遇行，腰懸三尺玉印，一旦時衰，死於陰人之手。有先貧而後富，有老壯而少衰。滿腹文章，白發竟然不中；才疏學淺，少年及第登科。深院宮娥，運退反為妓妾；風流□□，時來配作夫人。”
時來運轉，乾坤未定，人人皆可為黑馬。
顧崇義笑了，見大家圍過來，便將法好還是孝好這個難題丟給了趙懷民。
不是能嗎？那你繼續能有你堂弟珠玉在前，他倒要看看趙懷民怎麽自圓其說。
“法乎？還是孝乎？”
端著是一派請教姿態。
一旁百無聊賴的衛明輝聽著聲兒，擡頭看向那裏，等著看笑話。
誰料那人沒有高談闊論，只道是：“糟糠不飽者不務粱肉，短褐不完者不待文繡。”@選自《韓非子·五蠹》
你都說了，我是奴才，那我肯定吃不飽穿不暖，還受人欺負，這樣的我還有心情思慮法好還是孝好？
不過他摸摸鼻子，也有點不好意思，畢竟這是趙二伯家，不能把曲水流觴搞砸了。於是乎，趙懷民回以禮，察於行，悻悻然回道：
“晉平公問於祁黃羊曰：“南陽無令，其誰可而為之”黃羊對曰：“解狐可。”平公曰：“解狐非子之仇也”曰：“君問可，非問臣之仇也。”
白話文：晉平公問大夫祁黃羊，南陽縣缺少個縣令，誰擔任這個職務合適。祁黃羊說：“解狐。”平公聽了說：“解狐不正是你的仇人嗎？”祁黃羊答道：“您是問我誰擔任縣令這一職務合適，並沒有問我誰是我的仇人。”
平公曰：“善。”遂用之。國人稱善焉。居有間，平公又問祁黃羊曰：“國無尉，其誰可為之”對曰：“午可。”平公曰：“午非子之子耶”對曰：“君問可，非問臣之子也。”
白話文：於是，平公派解狐去任職。解狐任職後受到南陽民眾的擁護。又有一回，朝廷需要增加一位軍中尉，祁黃羊說：“祁午合適。”平公說：“祁午是你的兒子。”祁黃羊答道：“您是要我推薦軍中尉的合適人選，而沒有問我兒子是誰。
平公曰：“善。”又遂用之。國人稱善焉。孔子聞之，曰：“善哉，祁黃羊之論也!外舉不避仇，內舉不避子，祁黃羊可謂公矣。”
祁黃羊沒有避內，也沒有避外，選擇最合適的人去幹合適的事情。法也好，孝也好，戰亂時期善法渡人，民風純和時期孝道渡人，方為上策。
衛明輝不禁嗤嗤笑道：“巧舌如簧！祁黃羊舉賢不避親，對外不排斥仇人，與法、孝有何幹系！”
別以為他們光讀《四書五經》，衛明輝也有涉獵那些左轉春秋等人物生平事跡，休想糊弄於諸君！
趙行儉接著解釋：“鄒忌修八尺有餘，而形貌昳麗。朝服衣冠，窺鏡，謂其妻曰：“我孰與城北徐公美？”其妻曰：“君美甚，徐公何能及君也？”城北徐公，齊國之美麗者也。忌不自信，而覆問其妾曰：“吾孰與徐公美？”妾曰：“徐公何能及君也？”旦日，客從外來，與坐談，問之客曰：“吾與徐公孰美？”客曰：“徐公不若君之美也。”明日徐公來，孰視之，自以為不如；窺鏡而自視，又弗如遠甚。暮寢而思之，曰：“吾妻之美我者，私我也；妾之美我者，畏我也；客之美我者，欲有求於我也。”
於是入朝見威王，曰：“臣誠知不如徐公美。臣之妻私臣，臣之妾畏臣，臣之客欲有求於臣，皆以美於徐公。今齊地方千裏，百二十城，宮婦左右莫不私王，朝廷之臣莫不畏王，四境之內莫不有求於王：由此觀之，王之蔽甚矣。”
王曰：“善。”乃下令：“群臣吏民能面刺寡人之過者，受上賞；上書諫寡人者，受中賞；能謗譏於市朝，聞寡人之耳者，受下賞。”令初下，群臣進諫，門庭若市；數月之後，時時而間進；期年之後，雖欲言，無可進者。燕、趙、韓、魏聞之，皆朝於齊。此所謂戰勝於朝廷。”
法與孝就好比鄒忌與徐公孰美？美不美對於每個人來說不一樣，因為牽扯的利益不同，美的結論就不同。法固然好，孝亦無錯，最重要是合適才是最重要。
“不違農時，谷不可勝食也；數罟不入洿池，魚鱉不可勝食也；斧斤以時入山林，材木不可勝用也。谷與魚鱉不可勝食，材木不可勝用，是使民養生喪死無憾也。養生喪死無憾，王道之始也。”
五畝之宅，樹之以桑，五十者可以衣帛矣；雞豚狗彘之畜，無失其時，七十者可以食肉矣；百畝之田，勿奪其時，數口之家可以無饑矣”。
“是以：上者所言是必是也，上者所言非必非也。何必無謂爭論”
用一句話總結：你們爭論再多，法與孝都是上面說了算，他們想用法教誨眾人就用法，他們想用孝約束百姓那就用孝道約束眾人。沒必要爭個是非對錯。畢竟解釋權在統治者手裏。
眾人：“....”行吧！你字數多，算你贏。
吃了閉門虧的顧崇義笑意僵滯在臉上，不得不回之以禮，“行儉高見，恕我愚鈍”
馬屁都拍到這份上了，他還能打臉不成？
屆時常春舔著臉子走出來，解釋道：“每至冬日，我家老夫人身體不太利索，公子與懷民昨日徹夜抄寫孝經未寐，今日早早起來準備流水席事宜，故而有點困頓”
眾人：“原是如此，兩位真是孝順”
“難怪兩位氣色瞧著不太好，合該多休息休息”“我就說今日曲水流觴又是載歌載舞，又是精巧美食，石刻雕像，滿園春色...，我等多謝趙公子精心款待”
花園靠近秋水院，這裏大多種植紅牡丹、玉府海棠，趙恣和趙懷民為了本次曲水流觴，特意從扶風院搬了一些青翠的松、柏、竹間點綴著山石，又移植了迎客松盆栽，報春花，迎春花盆栽等盆花樁景，豐富了園景的層次。
再者，扶風院的桃花、杏花相繼盛開，粉白的桃花和綠白的杏花探出墻頭，春風一過，囊時綠樹就花枝亂顫，花瓣掠過墻頭漫舞，有的落在水面，有些飄至學子肩膀處，還有的跳躍在少年的眉梢處，映日桃花別樣紅。
經過精挑細選，這才有了春日游的好去處。
“哪裏哪裏，諸君莫要客套，這是我等一點心意：吃好、喝好、玩好”
趙恣也是個秒人連忙轉移大家註意力，帶頭往廊下走，哪裏花團錦簇就往哪裏走，好多學子興致來了，便想吟詩作對。
趙恣作為東道主，開場第一首詩自是由他來作出來。
他端詳著墻外紅杏，心中蘊著一絲喜意，平時學到的字詞紛紛湧現在腦海裏，自然而然地就組成一卷畫面，他走一步，吟誦出一句詩：“故園漸覺風光好”
“縠皺波紋迎客棹”
“綠楊煙外曉寒輕”
“紅杏枝頭春意鬧”
“好！好個曉寒輕”“鬧字甚為妙哉！趙家不虧是耕讀之家，趙公子真是文采斐然！”
以周邦為首的同窗好友第一個出口讚譽，臉上露出的笑意在花枝搖曳下異常惹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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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咱們來這裏已有三刻鐘，鄙人從剛才就看到你在這裏不曾挪動，剛開始我以為庭外春色好，你怡然自得，流連忘返罷了”
“現在想來：原是躲這裏春困來了”
顧崇義擲地有聲，說話聲調較為尖銳，他喊了一嗓子成功引得大家的目光齊齊看向趙懷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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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懷民:“...”站著也能中槍？
他眼神微凜，泯然一笑道：“子非我,安知我之樂也？”
“春困秋乏乃天意所為，非人力左右”
睡覺吃飯本就是身體需要，可以餓著，可以吃飽，可以貪睡，也可以少睡，但是不能不睡，不能不吃。問題是：他昨天晚上徹夜陪著堂弟抄孝經，一夜沒睡，現在不睡覺......等死？
顧崇義早有準備，當下就堵住趙懷民的話頭：“孟子曰：無或乎王之不智也。雖有天下易生之物也，一日暴之，十日寒之，未有能生者也。吾見亦罕矣，吾退而寒之者至矣，吾如有萌焉何哉！
今夫奕之為數，小數也；不專心致志，則不得也。弈秋，通國之善弈者也。使弈秋誨二人弈，其一人專心致志，惟弈秋之為聽；
一人雖聽之，一心以為有鴻鵠將至，思援弓繳而射之。雖與之俱學，弗若之矣。為是其智弗若與？曰：非然也。 ”
既然是曲水流觴，就該不負大家的心意！而不是貪昧春困之好。
系統雲裏的霞光都快照瞎他的眼，趙懷民怒了：“若曰一面充擴，一面體認，則是一心而兩用之，亦不勝其面且擾矣。齊心;同心萬眾一心詳細解釋.一條心。同心；齊心。《書·泰誓上》：“ 受 （商紂名）有臣億萬，惟億萬心；予有臣三千，惟一心，兼親踈而兩用，參同異而並進。”
“再者：晏子身無五尺，封作齊國宰相；孔明臥居草廬，能作蜀漢軍師。楚霸雖雄，敗於烏江自刎；漢王雖弱，竟有萬裏江山。李廣有射虎之威，到老無封；馮唐有乘龍之才，一生不遇。韓信未遇之時，無一日三餐，及至遇行，腰懸三尺玉印，一旦時衰，死於陰人之手。有先貧而後富，有老壯而少衰。滿腹文章，白發竟然不中；才疏學淺，少年及第登科。深院宮娥，運退反為妓妾；風流□□，時來配作夫人。”
時來運轉，乾坤未定，人人皆可為黑馬。
顧崇義笑了，見大家圍過來，便將法好還是孝好這個難題丟給了趙懷民。
不是能嗎？那你繼續能有你堂弟珠玉在前，他倒要看看趙懷民怎麽自圓其說。
“法乎？還是孝乎？”
端著是一派請教姿態。
一旁百無聊賴的衛明輝聽著聲兒，擡頭看向那裏，等著看笑話。
誰料那人沒有高談闊論，只道是：“糟糠不飽者不務粱肉，短褐不完者不待文繡。”@選自《韓非子·五蠹》
你都說了，我是奴才，那我肯定吃不飽穿不暖，還受人欺負，這樣的我還有心情思慮法好還是孝好？
不過他摸摸鼻子，也有點不好意思，畢竟這是趙二伯家，不能把曲水流觴搞砸了。於是乎，趙懷民回以禮，察於行，悻悻然回道：
“晉平公問於祁黃羊曰：“南陽無令，其誰可而為之”黃羊對曰：“解狐可。”平公曰：“解狐非子之仇也”曰：“君問可，非問臣之仇也。”
白話文：晉平公問大夫祁黃羊，南陽縣缺少個縣令，誰擔任這個職務合適。祁黃羊說：“解狐。”平公聽了說：“解狐不正是你的仇人嗎？”祁黃羊答道：“您是問我誰擔任縣令這一職務合適，並沒有問我誰是我的仇人。”
平公曰：“善。”遂用之。國人稱善焉。居有間，平公又問祁黃羊曰：“國無尉，其誰可為之”對曰：“午可。”平公曰：“午非子之子耶”對曰：“君問可，非問臣之子也。”
白話文：於是，平公派解狐去任職。解狐任職後受到南陽民眾的擁護。又有一回，朝廷需要增加一位軍中尉，祁黃羊說：“祁午合適。”平公說：“祁午是你的兒子。”祁黃羊答道：“您是要我推薦軍中尉的合適人選，而沒有問我兒子是誰。
平公曰：“善。”又遂用之。國人稱善焉。孔子聞之，曰：“善哉，祁黃羊之論也!外舉不避仇，內舉不避子，祁黃羊可謂公矣。”
祁黃羊沒有避內，也沒有避外，選擇最合適的人去幹合適的事情。法也好，孝也好，戰亂時期善法渡人，民風純和時期孝道渡人，方為上策。
衛明輝不禁嗤嗤笑道：“巧舌如簧！祁黃羊舉賢不避親，對外不排斥仇人，與法、孝有何幹系！”
別以為他們光讀《四書五經》，衛明輝也有涉獵那些左轉春秋等人物生平事跡，休想糊弄於諸君！
趙行儉接著解釋：“鄒忌修八尺有餘，而形貌昳麗。朝服衣冠，窺鏡，謂其妻曰：“我孰與城北徐公美？”其妻曰：“君美甚，徐公何能及君也？”城北徐公，齊國之美麗者也。忌不自信，而覆問其妾曰：“吾孰與徐公美？”妾曰：“徐公何能及君也？”旦日，客從外來，與坐談，問之客曰：“吾與徐公孰美？”客曰：“徐公不若君之美也。”明日徐公來，孰視之，自以為不如；窺鏡而自視，又弗如遠甚。暮寢而思之，曰：“吾妻之美我者，私我也；妾之美我者，畏我也；客之美我者，欲有求於我也。”
於是入朝見威王，曰：“臣誠知不如徐公美。臣之妻私臣，臣之妾畏臣，臣之客欲有求於臣，皆以美於徐公。今齊地方千裏，百二十城，宮婦左右莫不私王，朝廷之臣莫不畏王，四境之內莫不有求於王：由此觀之，王之蔽甚矣。”
王曰：“善。”乃下令：“群臣吏民能面刺寡人之過者，受上賞；上書諫寡人者，受中賞；能謗譏於市朝，聞寡人之耳者，受下賞。”令初下，群臣進諫，門庭若市；數月之後，時時而間進；期年之後，雖欲言，無可進者。燕、趙、韓、魏聞之，皆朝於齊。此所謂戰勝於朝廷。”
法與孝就好比鄒忌與徐公孰美？美不美對於每個人來說不一樣，因為牽扯的利益不同，美的結論就不同。法固然好，孝亦無錯，最重要是合適才是最重要。
“不違農時，谷不可勝食也；數罟不入洿池，魚鱉不可勝食也；斧斤以時入山林，材木不可勝用也。谷與魚鱉不可勝食，材木不可勝用，是使民養生喪死無憾也。養生喪死無憾，王道之始也。”
五畝之宅，樹之以桑，五十者可以衣帛矣；雞豚狗彘之畜，無失其時，七十者可以食肉矣；百畝之田，勿奪其時，數口之家可以無饑矣”。
“是以：上者所言是必是也，上者所言非必非也。何必無謂爭論”
用一句話總結：你們爭論再多，法與孝都是上面說了算，他們想用法教誨眾人就用法，他們想用孝約束百姓那就用孝道約束眾人。沒必要爭個是非對錯。畢竟解釋權在統治者手裏。
眾人：“....”行吧！你字數多，算你贏。
吃了閉門虧的顧崇義笑意僵滯在臉上，不得不回之以禮，“行儉高見，恕我愚鈍”
馬屁都拍到這份上了，他還能打臉不成？
屆時常春舔著臉子走出來，解釋道：“每至冬日，我家老夫人身體不太利索，公子與懷民昨日徹夜抄寫孝經未寐，今日早早起來準備流水席事宜，故而有點困頓”
眾人：“原是如此，兩位真是孝順”
“難怪兩位氣色瞧著不太好，合該多休息休息”“我就說今日曲水流觴又是載歌載舞，又是精巧美食，石刻雕像，滿園春色...，我等多謝趙公子精心款待”
花園靠近秋水院，這裏大多種植紅牡丹、玉府海棠，趙恣和趙懷民為了本次曲水流觴，特意從扶風院搬了一些青翠的松、柏、竹間點綴著山石，又移植了迎客松盆栽，報春花，迎春花盆栽等盆花樁景，豐富了園景的層次。
再者，扶風院的桃花、杏花相繼盛開，粉白的桃花和綠白的杏花探出墻頭，春風一過，囊時綠樹就花枝亂顫，花瓣掠過墻頭漫舞，有的落在水面，有些飄至學子肩膀處，還有的跳躍在少年的眉梢處，映日桃花別樣紅。
經過精挑細選，這才有了春日游的好去處。
“哪裏哪裏，諸君莫要客套，這是我等一點心意：吃好、喝好、玩好”
趙恣也是個秒人連忙轉移大家註意力，帶頭往廊下走，哪裏花團錦簇就往哪裏走，好多學子興致來了，便想吟詩作對。
趙恣作為東道主，開場第一首詩自是由他來作出來。
他端詳著墻外紅杏，心中蘊著一絲喜意，平時學到的字詞紛紛湧現在腦海裏，自然而然地就組成一卷畫面，他走一步，吟誦出一句詩：“故園漸覺風光好”
“縠皺波紋迎客棹”
“綠楊煙外曉寒輕”
“紅杏枝頭春意鬧”
“好！好個曉寒輕”“鬧字甚為妙哉！趙家不虧是耕讀之家，趙公子真是文采斐然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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